「嘿,下班後要不要一起去唱歌?」
「不了,謝謝你的邀請。」
「厚,你很難邀耶。」
同事悻悻然地離開,繼續尋找下一個同伴。
據同事兼好友小美所探聽來的,是公司的男同事們一直想約我卻沒一個約成的。而我真的是那個難搞的人嗎?其實算是也不算是吧。我只是在一大群的陌生人中,選擇以安靜來當作面具的人種。熟識的朋友說我是標準悶騷型的。一開始認識我,跟我不熟的人,鐵定是以安靜、文靜這類詞來形容我。熟識的人,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。
看著同事們找好一群同伴,我微笑以對。
「你們好好玩吧,我先走了。」
下班後,回到家面對一片漆黑。
像是害怕什麼似的,我快速的將電燈打開,衝到窗戶旁拉開窗簾。光線迅速的充滿房間內各個角落。
「喵嗚∼」我養的貓來到我的腳邊磨蹭。
「α……」呢喃著貓咪的名字,我好像陷入了,那一夜的黑暗。
我,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的。
從小,我的父母離異,因為我的父親打了我的母親,上了法院訴請離婚。跟著父親,他只會喝酒,去了姑姑家,姑姑會抱怨多一個人吃飯;去了叔叔家,嬸嬸會怪我欺負她的小孩。曾經,偷偷的去找媽媽,可是,媽說她沒有錢可以養我,最後我還是被送回爸爸那邊。
後來,一直半工半讀,好不容易爭到了個專科畢業好找工作,卻沒想到,我的父親不斷地來跟我要錢。父親的需索無度,讓本來有一小筆存款的我卻也變的什麼都沒有,且尚有房貸要繳。經濟壓力壓在我的身上喘不過氣,卻又只能在夜裡單獨啃著自己的孤獨寂寞。
這一夜,父親又再打電話來,以暴力要脅,我受不了待在房子裡的安靜孤獨,拿了皮夾往外走去。
半夜,我到了一家Night Club去。我是第一次到這種店,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很不習慣。
「哈囉,要喝什麼?」我坐在吧台前,一個很帥的Bar Tender招呼著我。
「呃,血腥瑪莉。」對於夜生活不熟悉的我,能記的起來的酒名似乎也只有這個。
「好的。」
這個Bar Tender有股能吸引人目光的魅力,我近乎著迷的看著他周旋於各個客人中間,看著他花式調酒的帥勁,看著看著,一直到他把酒送到我面前來我才回神了過來。
他似乎是習慣了客人熱烈的眼神,僅對我微微一笑。
很快的,我習慣了這個屬於夜晚的聖地。酒一杯喝過一杯,也有人過來搭訕但都一律不理,只顧著喝著眼前的酒。而,醉意也一點一滴侵襲著我的身體。
許多人瘋到了凌晨四點,店關門了才離開,卻也可能往下一個可以玩樂的地方前進。而我,只是一個人在那家店裡,坐著喝酒喝到四點。
「哈囉,小姐,我們要關門了。」
什麼話都沒說,我付了錢,轉身離去。
走到門口後,我突然轉身衝到吧台前,跟那名Bar Tender說,「你可以陪我嗎?」
我想那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情吧。所有在店裡面的工作人員都以驚愕的眼神看著我。
他有點被我嚇到,不過他微笑著點頭了。
「妳等我一下,我要下班了。」
那一夜,我們上床了。
我只是想用他的體溫來證明,我不是一個人的。用交織的汗水來抵抗盤據在我生命中久久不肯離去的孤獨寂寞。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忍不住,我脫口而出。
「叫我α就好。」
是啊,我們只是在彼此生命中交錯的一個點,一個燦爛卻短暫的火花。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要去知道的好,只是單純的陪伴,排除寂寞。
這一夜的我,難得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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喔喔,情人節特集。祝大家情人節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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